听到这儿，秦芸再度叹了口气。
这次，她能说出话来了，给了江辰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拯救过世界。”
即便是亲儿子，即便这真是天大的好事，秦芸也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句话。
江辰咧嘴一笑。
拯救过世界？
如果真是那样，反倒就好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心里还会多那么一丝丝的心安理得。
秦芸说完以后，表情也又沉了下来，她也意识到了，这所谓的天大的好事，并非最终的结果，顶多是个中场剧情的转圜。
俩人心照不宣，那难道还能一直心照不宣一辈子？
别说以后了。
就说这次过年。
沈诗酒多半是不用再回杭城了的。
到时候顾清瑶再来。
那该是个怎样的局面？
想想，秦芸就有些天旋地转……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江辰摇头。
“不知道？”秦芸差点想把手里的菠菜砸江辰身上。
这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眼下了你还不知道咋办呢，你这不坑妈呢？
沉默了半天，秦芸想到了一个办法，她放下菠菜，给江建阳打了个电话过去：“喂，啊，你已经买好了去海南过年的票了对吧，你我加上惜惜，不用管别人……”
电话那头，江建阳一头雾水，这哪儿跟哪儿啊，心下一百个问号，他还是应道：“嗯嗯，好，知道了。”
“妈，您是我亲妈……”
江辰当然知道老妈这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不可能去外面过年，也不可能会“抛弃”自己，但既然想让老妈帮忙，那肯定要把她哄好才是：“尊敬的秦芸女士，世界上最正义的秦芸检察官，纵观古今最好的妈妈……”
“去去去！”
秦芸被恶心到了，还没挂电话的江建阳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默默挂断了电话。
“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秦芸看了一眼浴室方向，已经没有水流声了，沈诗酒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出来了，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是真不知道咋办，我都已经想了好久了，妈你帮忙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