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把门打开,头发凌乱,还提着一个大箱子,眼眶红红的:“怎么不能?我丈夫今天早上出的车祸,晚上才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还好性命无忧,车上的三个人,还有一个司机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虽然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立案,那是因为我以为是意外。谁想到我一回来你就告诉我这是谋杀!谋杀!我怎么可能预先预料得到去立案呢?”
她疾声控诉一番,又转向警察带着哀求:“警官,这个可以立案吗?我跟着去,去做笔录,可以现在就把他抓起来立案吗?他跟我丈夫的死脱不了关系,一定不能放过他!”
警察看到兰芷满脸是泪,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他们跟兰芷承诺保证:“可以的。我们先把他带去盘问一番,您只需要跟我们去填写一些资料就好。”
兰芷点点头,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提着行李箱出来,面上带着赧色:“我今晚想去酒店住一晚,方便我带着行李箱和你们一起去吗?”
警察点点头:“你这么做是对的,出去住一晚也好。”
几个人上了警车,夜色中一辆没有闪着警灯的车悄然滑入车道,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唯一知道的工作人员擦擦汗,继续回到值班室里站岗。
——
把警局的事安顿好已经是半夜。
兰芷又累又倦,不过想到能把严芍华送进局子里,心里还是稍稍安定一些。
这男的阴魂不散,前世原主和他的恩怨自不必多少,那张照片就是一切冤孽的开端;就是现在身体里换了个芯子,这严芍华也是她前进道路上一颗绊脚石。
家庭的美满幸福她倒是不介意,只是她讨厌一切不确定因素。她可以和斳聿君离婚,也可以和沈家断绝关系,甚至可以承受大众“水性杨花”的骂名,但是这些全都是出于她自己的情愿,她也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而严芍华的出现仿佛是在把她从一个方向往另一个方向狠推。她讨厌这种被别人逼着走的感觉。
尤其她还并不喜欢这个自我感动的男人。皮囊、家世、能力、手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