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想杀我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个眼神,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宫千载因伤狼狈虚弱,他却并没有什么心虚的样子,他只是轻叹一声,问道,“其他人鱼呢?”
大祭司恶劣的笑,“都被我杀死了,”
他顿了顿,又说,“就连你最亲最爱的儿子,都早吞下了海水中虫卵,早被我的虫子无声无息的啃了个干净。”
宫千载终于变了脸色,“他们也是你的族人!”
“族人?那些暗地里叫我老怪物的家伙?还是小时候欺负我的家伙?国王大人该不会不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吧?”
“那你也没必要取他们的性命!”
“哦,那埋伏在宫殿外的人鱼不是想要取我的性命吗?该为他们的生命致歉的该是国王大人吧,要不您的命令,我说不定还能容得下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呢。”
宫千载沉默,早在计划这一切时,他就畅想过成功,也想过失败,却没想到,他的老伙计能下手这么狠。
寡言的大祭司喋喋不休起来,
“国王大人怎么没话说了?今天大赛前的发言不是还慷慨激昂、喋喋不休吗?这是在为你的死尽的子民默哀吗?
国王大人这个时候怎么那么爱民了?想杀我的时候不是还很决绝吗?
怎么,是我不是你的子民吗?还是我又被国王大人、又被人鱼族给排除在外了吗?”
他越说越逼近宫千载,尖利的爪抓进宫千载硬邦邦肌肉块的肩膀上,他抓的很深,给宫千载抓的血淋淋的、几近能看到骨头。
宫千载疼痛的呼出声,汗水掺进海水。
他的沉默像是引燃炸药的火焰,大祭司的情绪炸开,他终于不再阴阳怪气的叫着大祭司,而是直叫他姓名,
“宫千载,你说你要当族长当国王,你比我会说话比我更擅长社交,好,救了上任族长的恩情我让给你。
我就只想老老实实的就窝在那里当好我的大祭司!你凭什么问也不问的就觉得我又想要回这个位置!
你说你当国王,爱民如子,你称所有人鱼都是你的子民,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一次次的试探刺杀,你是把我当反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