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白茶理直气壮,“少帅帮我剥一下石榴嘛。”
“你自己怎么不剥?”
“我力气小,掰不开。”
白茶撒谎不眨眼的说,其实她是讨厌石榴的汁水弄到手上。
谢霖鹤想起白茶那日武生扮相在台上将大刀耍的虎虎生风的模样沉默的看着她。
他后来还在梨园后台试过那把大刀,是一挺实在的刀。
白茶的杏眼亮亮的看着他,像是白天消失的星河落入她眼中璀璨。
或许是心脏处嵌着的子弹裹挟他的行动,谢霖鹤长年握枪带着老茧的手接过了那个大石榴。
白茶屁颠屁颠的揪着石凳子从谢霖鹤对面移到谢霖鹤旁边。
谢霖鹤剥石榴的方法也简单粗暴,他将石榴直接先掰成两半。
红艳艳的汁水顺着裂缝流到谢霖鹤手上。
其实谢霖鹤的手也有些白,但相比于白茶的冷白,他的白掺杂着日晒带着的一些麦色。
白色偏一点黄的色调。
此刻那双手沾染红艳艳的汁水显得更加白了,白茶的眼原本在盯着石榴,不受控制的随着石榴的汁水移到谢霖鹤的手上。
谢霖鹤的手很好看,沾染石榴汁水后莫名显得有些色气。
白茶嗓子突然有些渴。
谢霖鹤完全没管手上的几滴汁水,他撕着石榴里的白膜。
白茶却突兀的探头,看样子是想去叼谢霖鹤的石榴。
谢霖鹤突兀的想起和他玩过飞盘游戏的小帅,不受控制的想象着白茶叼个石榴的样子。
一定会比小帅可爱吧。
他就抱着这样乱七八糟的念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他的手。
然而,手上突然传来湿润温热感。
谢霖鹤平静的呼吸乱了,心脏嵌住的子弹又不知动力的前进起来,那架势仿佛要洞穿他的心脏,穿透他的躯体,让他臣服着倒下。
白茶收回舌舔了舔唇角,有些遗憾道,“好少一点,好想喝石榴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