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血光与金属碰撞声如雷贯耳,伊蒙背靠石壁滑坐在满地碎砖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空荡的剑鞘——那里本该别着他惯用的匕首,此刻却只剩阿斯代伦随手留下的一缕冷香。
盖尔则半倚在倾斜的廊柱旁,指尖泛着细碎的奥术微光,正皱眉观察着四周不断扭曲的空间裂隙,长袍下摆被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带着硫磺气息的风掀起角边。
“你为什么不上去?”伊蒙望着卡菈克的巨斧扫过穹顶砸落碎石,忽然偏头问道。
盖尔闻言挑眉,指尖的微光骤然凝聚成星界图纹:“我在寻找希望被囚禁的地方,”他抬手指向正在崩塌的天花板,某处石砖竟如融化的蜡般滴落猩红色黏液,“还有监控拉斐尔的魔法波动,我感觉到他正在靠近了,如果想救希望,我们得加快步伐了。”
法师忽然瞥向战场边缘正在啃食敌人喉管的阿斯代伦,银白长发间闪过微光,“更何况,我怕我的那些大型魔法打扰到某位先生的进食活动。”
莱埃泽尔的剑尖还滴着血,最后一颗头颅滚落在地的瞬间,希望的身影如同被撕裂的投影般在血雾中显形。
她的轮廓更加颤抖,长袍下摆处的光影正像燃烧的纸张般蜷曲剥落,说话时舌尖几乎跟不上颤抖的语速:“听着——我有三个消息,按糟糕程度排序的话……”
“好消息!”她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腕晃了晃,指尖无意识地绞动着不存在的衣带,“你们做到了!那些护符、契约、还有拉斐尔藏在密室里的破玩意儿——全被你们搅了个天翻地覆!简直是地狱版的吟游诗人传奇!”
可话音未落,她的肩颈突然不受控地抽搐,眼白里爬满蛛网般的血丝,“坏消息是……当你们跨出这扇门,整座宅邸会变成熔炉。哦对了,包括你们的皮肤——不过别担心,在地狱被烤熟本来就是旅游项目之一,对吧?”
说到这里,她突然抱住自己的胳膊剧烈颤抖,声音像被掐住的琴弦:“最糟的是拉斐尔正在回来的路上!他在俄耳甫斯之锤里留下的锚点在发烫,他的脚步声——”她猛地转头盯着正在崩塌的墙壁,那里浮现出蛛网状的金色裂痕,“他会像撕烂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