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道:“阿姑,娣妇看起来好多了,那药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徐老太太不悦的睨了王氏一眼。
“二郎媳妇身体还弱,得吃,你去看看招待乡亲们吧,二郎的灵堂前多看顾些,你娣妇动弹不得,你们做兄嫂的,就多照应吧!”
提起短命的二儿子,徐老太太又抹起泪来。
徐来福应了声是,“阿母您放心,二弟的丧事我来操办,您也别太伤心了,还有儿子和孙子们呢!”
徐老太太悲哭出声。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两个儿子和老头子都是修城墙死的,这天杀的战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司聪忽然有些同情这个寡妇失业的老太太来。
中年丧夫,晚年丧子,孟留香的记忆里还传输着她曾少年丧父!
人生的三大悲事,全叫她摊上了,实在是可怜至极啊!
王氏微垂着眼眸,徐来福拉着她出了屋子,给她使了个眼色。
王氏扯了扯唇角,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出去灵堂前哭丧去了!
徐老太太吸吸鼻子,看了一眼闭着眼不说话的二儿妇,叹了一声。
一眼瞥见站在门口不住抹泪的大丫,低吼一声,“死丫头片子,还不干活去,鸡喂了吗?猪圈扫了吗?养活你们这些白吃饱干什么的?都是赔钱货,丧门星!”
被唤作大丫的女孩儿抽噎着跑了出去。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样的谩骂是家常便饭,原主从来不制止,也不辩驳,更不会去安慰孩子两句,她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她没出嫁时,就是这样过来的,谁让她命苦呢,投胎到她的肚子里了!
司聪心烦极了,这个家就不能称之为家,自从徐老爷子死了后,徐家就分了家。
人家徐家老大是长房,肩负着赡养老太太的职责,自然是能多分点家产。
王氏与原主孟留香截然不同,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一个闺女没有,深得徐老太太和当时还在世的徐家老爷子的喜爱。
毕竟在以人力为第一生产力的古代,男孩子越多,证明劳动力越多,这个家庭的战斗力也越强。
那十几亩地,徐家二郎只分到了两亩,还是靠边的大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