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总算是放了他出来,一脸挫败的叹了口气,唐镇见四下无人,小声的说道:“皇上脸色不太好,太后娘娘又为难您了?”
刘棋无奈的摇摇头,“每次都是这样,一到吵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她就哭,然后就提那些陈年旧事,让朕不得不妥协。唉,朕若不是念及那些旧情,早就。”
“皇上。”
刘棋越说越愤慨,唐镇忙打断他,小声劝道:“皇上息怒,太后与您母子情深,皇上您又衷于孝道,也难免受些委屈,太后娘娘还是心疼您的,您别想太多,身体要紧。”
刘棋四下扫了一眼,也谨慎起来,“回宫吧,太医也该来了,母后的心意不能辜负了。”
他们走后,一个小太监从拐角处露出半个脑袋,贼眉鼠眼的四下瞅了瞅,转身进了慈宁宫。
太后喝着茶,听完禀报,太后不屑的扯了下唇角,春竹打发走了一众太监宫女,与太后轻声道:“太后刚才动了气,喝一碗冰糖雪梨润润嗓子,也消消气。”
太后冷哼一声:“凭他也配让本宫生气,总以为自己可以运筹帷幄掌握大局,连哀家一个老太太都征服不了,这江山交给他哀家如何能放心?”
春竹轻笑一声:“娘娘可不是老太太,您还不到知天命的年岁呢,保养的又得当,看面色,娘娘不过四十,那些太妃太嫔比您年纪小的都不如您年轻呢,您呐,正是风华正茂呢。”
太后呵呵笑了,“也就你这张嘴会哄人,哀家是什么样子哀家心里有数,看着皇帝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妃嫔们,不服老行吗?哀家做太后的时候就快四十了,如今都十三年过去了,马上就知天命喽。”
她语气里满是遗憾和惋惜,“在最好的年纪当了寡妇,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这般顽劣不堪,也不知当时哀家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偏偏,唉。”
她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痛楚,近几年越发对自己当初的决策感到怀疑,她是不是选错了。
“太后娘娘也是多虑了,奴婢瞧着皇上还是很在意您的感受的,每次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时候,皇上马上就认错了,可见皇上心里对您还是有孝心的。”
太后微微嗤道:“他也得敢不孝,贵为天子,敢对母亲不孝,他这皇帝也是当到头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