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禾宫不大不小,有正殿和配殿,正殿是日常起居和接待其他嫔妃所用,配殿则是用于休闲和临时休息所用。另外还有偏殿,耳房等十余间房间,就是再住进来几位小主都住得下。
可是皇上的意思是这里只给她一人居住,在外人眼里看来,是无限的荣光。以前在怡景园的时候只有一个印策和一个冬蕊伺候,到了妆禾宫已经是十二名太监和六名宫女伺候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事情要做,出恭都要熏香,难怪都削尖了脑袋想做皇帝的女人呢。
刘棋还是经常来她的宫殿,却很少去别的嫔妃那里,不免引起不满,司聪每日去给皇后请安,都少不得听一些流言蜚语。也不知是心情烦闷,还是季节更替所扰,她竟病倒了。
这可急坏了皇帝,吩咐太医去诊治,可是太医院有点名望的太医不是出宫给大臣诊病,就是在太后皇后贵妃等更重要的妃嫔处当值,来给司聪诊治的,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太医,三十岁上下的年纪,怎么看都不像是医术高明的郎中,也不知是怎么进的太医院。
自司聪称病以来,刘棋日日都来妆禾宫,盯着她吃药,并且泡药浴,那位年轻的张太医是这样说的。
“娘娘自小体虚,又经常风餐露宿,肠胃虚弱,风邪入体,药物恐会伤及脾胃更深,臣建议娘娘每日以药浴泡身半个时辰以上,日久或可痊愈。”
于是,司聪的寝宫里每日都热气袅袅的。不过这泡药浴的人,非她而是刘棋。这是张太医为刘棋精心调配的排毒之药,他那一脸一身的疙瘩都是长期服药所致,想要彻底排出去,没个一年半载的恐怕不易痊愈。
司聪用粗盐和野菊花泡了水,正在往他的脸上涂,刘棋已经适应了最初的疼痛,看着还有些红肿的脸,说道:“涂了十来日,红肿的地方轻了很多,难得你还懂的这些偏方。”
司聪涂完他的后背,又在他的身上涂,现在他二人都已经过了脸红的阶段了。
“臣妾懂得的终究是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张太医的方子才是难得呢,皇上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么个医术高明的太医的?”
刘棋摇头苦笑:“机遇而已,朕常年拘于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