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棋微顿了下道:“她掌管六宫,她操办宫宴,出了这样的丑事,她就该负责到底,太后不用说了,朕意已决,这毒妇是万万留不得了。”
太后道:“皇帝若是执意如此,哀家也无话可说。皇帝是明君,官府查案尚且要证据确凿才能定罪,可皇帝如此草率断案,恐会污了皇帝明君的盛名,怕是难以服众。况且,若要真的深究起来,不一定会是什么结果呢,哀家劝皇帝,还是三思的好。”
刘棋垂眸思索她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拿他在百朝中的地位来点他,现在他还没那个能力与王家抗衡,若是深切查下去,牵连出来的人就不一定是谁了。
百官被群体投毒,这幕后之人若是被公布于众,那就是得罪了整个大庆王朝,那他这个皇帝可就真的做到头了。他又不是真想废后,退一步又如何。
“即便不是她所为,也是她督办不力所致,不废后,也不能轻饶了她,不然,如何跟百官交代,跟天下人交代?”
太后见他松了口,心下也松了口气,说道:“皇帝顾虑的也有道理,出了这样大的事,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难辞其咎,暂时也不适宜掌管六宫事宜,依哀家之意,便在宫中禁足反悔,后宫之事,暂时由贵妃代为处置,哀家亲自帮皇帝照看着就是了。”
王皇后瘫坐当场,哭着哀求道:“太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实在是冤枉啊。”
太后睨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声:“事已至此,多说亦是无益,总归是在你的管辖之中出了这种事。将那个自尽的太监斩下头颅,悬于城楼上示众,以告诫那些不法之人,也算是给朝中的大臣们一个交代。”
刘棋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太后又道:“此事虽说是皇后失职,但是膳房和尝菜司也是罪不可恕,割去掌事太监之职,发去永巷服役。”
膳房和尝菜司的掌事太监跪地哭求不止,太后心烦的摆摆手,让人拖了出去。
太后满面不耐的看了眼哭的死去活来的王皇后,真想给她一巴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人动了这么大的手脚,她这个皇后竟然一点都没发觉,真是无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