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棋斜了她一眼,“疯不疯的,自有太医来诊断,太医何在?”
有人出去传了太医进来,进来的太医正是为司聪诊治的张太医,他跪在阮贵人身边为她诊脉,又扒开她的眼皮瞅了瞅,伸出两根手指在阮贵人眼前晃了晃,问道:“贵人小主,请问这是几?”
阮贵人忽觉有些眩晕,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前的手指忽然不明朗起来。她神色有些怔忡,拉着那太医的手上下打量,一会儿说是两根,一会儿又说是三根。
张太医回道:“禀太后、皇上,贵人小主识人不清,确系疯癫。”
王皇后居然松了口气,“本宫就说这贱人是疯了,胡说八道的搅了母后的寿宴,皇上,还不处置了她?”
阮贵人忽又清醒了般,向前爬了几步,抬头看向刘棋,眼神决绝坚定。
“皇上,臣妾没有疯,臣妾有证据,这是于明杰出宫采买巴豆粉的证据,皇上,您明察秋毫,一定还臣妾孩儿一个公道啊。”
她自袖中掏出一张纸,唐镇快速走下去拿给刘棋看,刘棋脸色一沉,睨着皇后。
“你怎么解释?”
皇后懵了,唐镇将那那张纸呈给了皇后,皇后看了一眼登时就变了脸色。
“这,这也不能说明是我宫里的人买的啊?这哪里写着买家的姓名了?皇上这么断案,是否草率了啊?”
刘棋冷哼一声:“是不是你宫里人买的,一查便知,那上面按着手印呢。来人,去把于明杰叫来比对指印,去皇后宫里搜,任何人不准离开这里半步,有违者,斩!”
“是!”
唐镇躬身应着,忙带了人去皇后的宫里搜,王皇后此时面色惨白,也不知为何就突然心慌起来。太后也有大事不妙的感觉,与亲哥哥王相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王相走到殿中跪下,“皇上,此事乃宫闱内事,外臣不宜逗留,不如,让官员和其家眷们都离开吧,皇上也好处理家事。”
刘棋本也没打算让官员们都留下听,这些就足够了,颔首道:“嗯,王相提醒的对,那就都退下吧。”
众大臣皆起身施礼,高呼皇上万岁,太后千岁,然后急速的离开了皇宫,生怕走慢了又听见了什么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