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在扮演的途中,她谁也没有遇见,只能日复一日如一个木偶般活下去。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
她的精神越来越麻木,动作也越来越标准化,已经完全分不清哪一刻是在扮演,哪一刻又是真正的自己了。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墓地中又填了新的石碑,身边的女仆换了无数次,世间沧海桑田,唯有沫芒宫与歌剧院永恒不变。
坐在冰冷孤寂的神座上,她目睹了无数人世间的悲剧,数不清的祈祷,千万次向神的乞求哀嚎。
但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不是神,只是一个人而已。
对于神的质疑,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
终于,在五百年令人绝望的独角戏后,预言的前兆到来,无数人死去,所有的人都把质问的锋锐剑尖指向了她……
“啊!”
芙宁娜在草地上猛地坐起,大口喘着气。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清凉的风拂过山地,几只萤火虫在林地上闪烁。
“醒了?看来不是一个好梦。”
王远坐在芙宁娜右边,轻轻揉捏着她的胸口,平缓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手中发出的温暖力量,驱散了一切寒风。
芙卡洛斯则坐在芙宁娜的左手处,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嗯,是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梦,比甜品被人偷吃还要吓人几万倍,但我想不起具体的内容了。”
芙宁娜往王远怀里挤了挤,现在只有这里能让她迅速安心下来。
“这里是哪?”
她记得自己是在沫芒宫睡着的。
怎么忽然来到了野外?
“芒索斯山东麓,王远说要让我们好好放松一下。”芙卡洛斯见芙宁娜没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放松?在这里?”
芙宁娜脸红了。
原本以为走廊就很刺激了,结果现在要尝试野外吗?
但为什么姐姐也在这里?
莫非又要像昨晚那样,在姐姐看不见的地方做舒服的事情?
好兴奋,好期待!
“脑子里又在想什么,转头看看。”王远弹了弹芙宁娜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