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一般来说,写英文用m笔尖会更有韵味,而对于中文来说,f或者ef的笔尖则更适合繁复的中文字体。我看你的字体应该是用的ef尖吧?这么说来,你我还真是臭味相投啊。之前那句兄台我认了,恭喜你啊,收获‘条友’一枚。既然你说字如其人,那能否请兄台在此猜上一猜: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得人呢?”
看到这条回复的时候,我轻声笑了起来。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条友”这样的关系。不过我倒是没有急着下笔,自觉这样的称呼也颇为别致,便也没有再问。只是,讲真的,一周多的时间,要真是仅仅靠来往的纸条来推测此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确实有难度。我左思右想难以下笔,最后索性回道:
“这位‘条友’笔法小巧娟秀却全无洒脱之意,笔锋圆润细腻却不见入纸三分,可见胸无入仕之志,手无缚鸡之力,端的是一位柔弱书生,然却言辞颇多,贫嘴八舌,活脱脱一个酸腐文人吧,哈哈哈……”
“好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那要我说,看你这字写得龙飞凤舞,大开大合,笔锋锐而毛糙,笔法似行似草,却两般皆不相像,只求随心所欲,不拘风格,尚且几个字就占了大半个纸条,定是个莽夫大汉吧,啧啧啧……”
……
于是,我们就像两个玩闹的孩子,固执地用着最原始的方式说说笑笑,可谓是乐在其中。我们谈天说地,辩史论今;或插科打诨,彼此编排;或感伤时怀,所云戚戚……是风是雨,也从不曾忘记回复彼此的消息。即使是周末补习班休息的日子,我也趁着父母不注意,跑到补习班的门口,向保安叔叔以忘带东西的名义骗到开锁的钥匙,然后惊喜的发现一张纸条竟十分默契的出现在课桌里,并带着欢快的笔锋给我来了句:
“兄台,周末你肯定不会来吧?没关系,这说明我比你棋高一招,还不心服口服?”
我愣了愣,心中从未想过这世间还有如此有趣的灵魂,看着纸条上可爱的文字,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这一刻,我被禁锢许久的身体都好像轻松了许多,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单手托住下巴往窗外望去。
天空如泼过漆一样饱满清澈,每一朵云都如同梦中的那般婀娜多姿,神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