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在医院看望过薛姨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我和林伊也和父母一起又去看望了她一次。薛姨的状态没有什么好转,薛叔也始终没有出现过一次,这也让我更加感到不安。看着林伊和薛姨几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我便更生出了些难以明说的情绪。
毕竟是在老家,所以我和林伊也就自然而然地住进了父母家里。老爹老妈依旧热情,只是这份热情里也多少带了些期许,希望我们能尽快将结婚的事情定下来,也免得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这个词用得好,以至于我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林伊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孔,也忍不住想要第二天醒来就带着她去领证,然后成为真正的夫妻。
可是,这一切如果真能如这般顺利那便好了。王可澜那天说的话始终在我的心头围绕,如同雨前的空气,天上的乌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也曾给薛叔打过一次电话,电话里的他显得格外疲惫。我试探性地问了问他的工作,却也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些什么异样,而当我问起薛姨的病情,薛叔则是显得低沉了许多,他表示自己仍在努力,却依旧找不到更好的资源。
于是,未知带来的恐惧与前路的迷茫折磨得我精疲力尽,这也导致我每天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心事重重,兴趣不高。就这样浑浑噩噩又过去了些时日,时间已经来到了二月。
老家的冷不会这么早褪去,尽管距离春天已经很近,可是风吹得却更烈了,以至于只要出了门,冷意就让我禁不住打个冷战。
这一天,是我们在老家的最后一天。
我们本来想一直待到年后再去河北参加老秦的婚礼,可是老爹却好像对我有些厌烦,毕竟林伊每天早起早睡,帮着家里忙里忙外,反倒是我显得游手好闲的样子,每天就窝在卧室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更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于是,老爹和老妈在昨天晚上的晚餐过程中严肃地对我说:
“贾念,你和小林的遭遇我和你妈也已经知道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你整个人并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这很危险,因为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更何况你是个男人,脱产这么久对于你个人来说是有很大影响的。所以,我觉得明天你和小林就回北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