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线的列车在地上,不在地下。此时正是下午阳光浓郁的时候,我们并肩跨过轨道,然后齐齐落向列车离开的方向。一路蜿蜒的铁轨留下列车法拉利红的光痕,再顺着道路两边望去,仍旧干枯的树枝晃动着阳光的踪迹。天空是淡淡的蓝,薄薄的一层层云慵懒地趴在远处,看着我们被一阵风儿掀起发梢,于是冷气便袭了进来。
林伊收回了目光,打了个冷战,快步向前走去。
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我连忙跟上对着她说道:
“把拉链拉上吧,北京太冷了。”
“嗯。”
她停下脚步,拉上了羽绒服的拉链,我趁着机会再次拉起她的手。她有些挣扎,我没有给她机会,把她的手拉进了我的衣服兜里。很快,她不再挣扎,只是落后了我半个身位,两个人一起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宠物店的时候,我和林伊同时停住了脚步。周围的小店生意兴隆,无论什么时间,都有小区附近的居民进进出出。可是,就算这里不缺顾客,宠物店的蓝色的卷帘门却紧紧关闭。强烈的反差在,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眼前浮现出当日开业的时候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今,叶子都落尽了,这里也终究不属于我们了
叹息会感染别人,林伊也轻叹了口气,扭过头去,手里用了些力气,拽着我离开了。
我们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关上门的那一刻,依旧沉默的林伊终于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她脱去鞋子,顺手将袜子脱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将外衣挂在阳台,走到厨房烧上一壶水,最后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我还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林伊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自觉深感一阵阵紧张,半晌才深吸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行李,心里却在打着鼓,琢磨着该怎么和林伊开口。
卫生间里响起了一阵冲水的声音,紧接着林伊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关了灯,走到阳台的躺椅上坐下,抽出手边的书看了起来。
林伊的行为让我更加不知所措,我只好先将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收进衣柜,又将烧好的水倒进茶杯,端着杯子走到林伊身边坐下。
她的手指翻动着书页,手里的笔偶尔写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