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季,称呼母亲的爸爸为爷爷,唐寻他爸在心里有了猜测:“听闻季鸿恩老先生有个孙女,年纪和你一般大。”
“你不会觉得是我吧?”季儒卿轻抿了一口,抬眸看着他:“我也想啊,如果他是我爷爷早把我安排进离亭书院了,犯不着在这和人周旋。”
就算不是也和季家脱不了干系,能供唐闻舒出国留学,开得起限量超跑。收养的孩子尚有这般待遇,季儒卿拥有的不比他少。
“和人周旋未必是一种坏事,行走在社会上总要与人打交道。”
“得看对方是否有价值,比如这顿饭。”
季儒卿擦擦嘴,她吃饱了,其实根本没吃多少,一顿饭下来四分之三的时间在输出。
桌子上的菜几乎没动过,对猫猫狗狗们来说过年了。
“我看这顿饭到此为止,就别给互相找不愉快了。”
唐寻他爸摆摆手:“桌子上的菜你随意,我没有回收的习惯,不论是人还是物。”
季儒卿毫不客气打包带走:“我还以为之前的话有多情真意切,原来全是头脑一热,现在冷静下来原形毕露了。”
“没办法,无论我怎么做都会带来误解,不如顺其自然。”
“也有可能是目的无法达成给自己找台阶下,毕竟除了自己没人会给面子。”
饭局趋于尾声,桌上的暗流涌动摆上台面后双方毫不示弱,火花快要点燃酒店。
唐寻他爸站起身:“呵,竟然能将捡来的小孩视若己出,莫不是对某些人太失望了。”
季儒卿拍案而起:“不是谁都和我爷爷一样高瞻远瞩,有人不也把泥瓦当作珠玉捧着么。”
“是泥瓦还是珠玉日后自会见分晓。”唐寻他爸丝毫不动摇:“我想你爷爷的高瞻远瞩,你是半分也没有遗传到。”
“有没有遗传我不知道,就目前来看高下立判。”季儒卿伸出两根手指:“我想某位万年老二比我更有发言权。”
唐寻把他爸拉走,唐闻舒带着季儒卿离开,看上去谁也没赢谁也没输,到头来最受伤的还是唐闻舒。
回去的路上唐闻舒一言不发,他在宴席的最后也没说一句话,没有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