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买一台?”姚相理倒不意外,符合季儒卿的作风。
“看来老板挺有远见的,迟早用的上。”季儒卿拨通电话,“喂您好,我想买台钢琴,什么?打烊了?!”
“没啥生意的嘛,干脆早点下班回家咯。”电话那头的老板打扫卫生做收尾工作。
“现在生意来了,我们学校艺术节需要台钢琴,现在就要,半个小时能送到吗?”
“哪个学校,远不远?”
“尚城一中。”
老板又放下拖把,一天没开张,开张吃三天:“要啥牌子型号的?珠江、雅马哈、卡瓦依等等都有,价格实惠,童叟无欺。”
完全不懂呢,季儒卿按照前任钢琴描述:“立式的,好像是雅马哈,型号的话,来个最贵的。加急,很急,非常急,越快越好,到付。”
“没问题,您看这边还需要别的吗,我们家还有……”季儒卿挂断了电话,有时间打广告推销不如赶紧出发。
唐寻是吧,坐下面等着看好戏是吧,嘲笑他们没钢琴是吧,季儒卿要替死去的钢琴教训他。
十多分钟的小品结束了,季儒卿感觉这将是他们最大的对手,连她自己都看得入神,台下的掌声经久不绝。
琴行老板的电话打来,他被拦在校门口进不来,保安大爷说他开个货车往里冲非常可疑。
比她预料的时间快,季儒卿让他把电话给大爷:“喂大爷,那车上是艺术节要用的钢琴。”
“什么?要移出去用的缸?”
“艺术节的钢琴。”
“一束花的交情?”
“……是钢琴。”
“国庆?还早着呢,才过完劳动节。”
“把门打开啊啊啊。”
“你不早说。”大爷边开门边念叨,“普通话一点都不标准。”
历尽千辛万苦,老板带着他的伙计们吭哧吭哧把钢琴搬到季儒卿的面前。
保安大爷跟着他们一起过来见证黑布笼罩之下所为何物,这到底是缸还是花。
“哦,原来是钢琴。”
“我说了三遍是钢琴。”
“我没听出来,你还得多练习普通话。”大爷背着手慢悠悠回去了。
季儒卿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