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接过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蕊处传来淡淡的清香,不是花香,是花店里独特的香水味:“好吧,我说说而已,挺舍不得吴阿姨的。”
“只有吴阿姨吗?”
“还有李伯。”
“没了?”
“没了。”
“你再想想。”
的确没了,吴阿姨不可能跟她去昌城,她有自己的家庭;李伯等她成年之后会回到老爷子身边。
“小姚会和我去同一所大学,你和爷爷是我的家人,会一直在我身边,不对吗?”
是唐闻舒始料未及的答案,他承认又不太甘心这个答案,不过就目前来看是最好的回答。
“对,没错,我会一直在。”
自从唐闻舒回家后,季儒卿按时起床按时睡觉,生活作息井然有序。
起不来的话唐闻舒在她房间里藏着五六个闹钟,等她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停。
晚上不睡觉他将整栋房子的电闸拉下,直至第二天起床再打开。
吴阿姨和李伯还是太惯着她了,不采取特殊手段她不长记性。
老刘一连好几天没在门口抓到踩点的季儒卿,他揉揉眼睛,居然发现她坐在座位上准备早自习。
难道说是为了不给他带早饭?不至于吧,季儒卿没那么抠门吧?
“交作业了。”课代表手里抱着一摞作业本。
季儒卿从抽屉里翻出作业,习惯性打开检查一遍,里面被人用黑色记号笔画满乱七八糟的涂鸦。
课代表瞟见后反应比她还大,急急忙忙朝老刘告状:“刘老师,有人在季儒卿的作业本上乱涂乱画。”
季儒卿翻出其他书本,发现无一例外,始作俑者看来很讨厌她。
她把所有书拿出来,在桌洞的最里面发现一只咽气的老鼠,有半个手掌大小。
倒霉的老鼠和倒霉的季儒卿撞在一块,她用餐巾纸包裹老鼠的尸体拿出来。感觉像是被饿死的,啃完她的书本发现不顶饱,于是归西了。
“扔了吧,小心有病毒。”姚相理道,“书也消消毒吧。”
“我觉得比起老鼠,班上有个更大的病毒。”季儒卿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