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验尸大家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请忤作验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死者为大的观念根深蒂固,要说服家属同意验尸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其次,忤作都是由贱民充任,他们没有单独验尸的资格。
所以验尸现场必须有衙役,以及官员指派的人来监督。
陈应龙能信得过的人有谁?无非就是现在屋子里的这些人。
最后,真正有验尸技术的忤作并不好找,一般有这种技术的人都被府衙,州衙这些上级部门给征用了,
漷县只是个下等县,想找一个懂验尸的仵作何其困难。
赵志尚此时已经一脸冷笑:“黄口孺子,仅凭一张利口说教,验尸岂是你说验就能验的?且不说验得成验不成,就算被你验成了,就一定能验出铁证吗?到时候验不出罪证,你如何跟死者家人交代?如何对期盼严惩王荣和夏菊的父老乡亲们交代?”
说着他又向陈应龙一拱手:“大人,这种不知轻重的黄口小儿才不堪大用,以危言耸人听闻,乱人心神,请大人尽快将此人驱逐之,迟则为祸至深啊。”
陈应龙神色阴沉,他到不是怕验不出东西来。
对他来说,真要是验不出东西,就把事情推到侯平头上,再将他逐出衙门就足以平息民怨。
如果家属还是不满,那就自己去找侯平的麻烦,与他无关。
实际上他此刻更多的是担心这件事能不能办好,又要找谁去办的问题。
陈忠、陈义都是家里的老仆,他们可没本事办好这件事。
再看看赵志尚狗急跳墙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没这本事。
难道自己去?
可是自己能行吗?
再说验尸这么晦气的事情,自己堂堂县令,又怎么能亲自去监督?
陈应龙为难的看着几名师爷,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顺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谁去监督仵作却是难办,众位都是我陈某人的心腹,本县初来乍到,能相信的人只有诸位,谁愿意担此重任?”
侯平刚才下意识的就说出要验尸的话来,说完后他才想起现在身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