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漏进房间里时,睡在另一个房间的谢冷桥推门而入。
暮语舟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没有动。三月爬了起来,坐在床上用小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看见谢冷桥,他张开双臂,向谢冷桥索抱。
谢冷桥看了一眼暮语舟,抱起三月出去洗漱了。
等他们洗漱完,暮语舟就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袍出来了。
谢冷桥瞥他一眼,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要私自去找大师兄,这事儿交给我。”
谢冷桥认为,大师兄手里攥着丑伯,无非就是找暮语舟解决蛊毒。一想到那个情蛊,他心里就不得劲儿。
他认为只要趁其不备,去望天峰把人带出来就行。
暮语舟懒懒地看他两眼,心里有些疲累。他不是那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他也不想坐以待毙。
不过谢冷桥想掺和,他也懒得阻止。于是,他说:“那你找机会把应子儒绑来。”
谢冷桥一下子愣住,眉头微微皱起:“这不大好吧,大师兄的爹……”
暮语舟冷嗤:“你不是信誓旦旦要管,怎么,这么点儿事都帮不了?”
谢冷桥望向他:“你当真?”
暮语舟用眼尾扫他,嘴角漾起弧度:“为什么不可以?”
谢冷桥不太放心的样子:“我只是不想你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你确定只是绑来吓唬吓唬大师兄?”
暮语舟:“必要的时候捅两刀给他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谢冷桥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行吧,交给我,你还要保存灵力祛毒呢。”
暮语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追根究底,这毒是谁下的呀,现在他要为自己做点儿什么,也算是为他们厉家人赎罪是吧,和其他的无关!
当然,暮语舟也不会傻到去问谢冷桥,如果自己和他父亲最终要决一死战的话,他站哪一边。
所以,当鼎阳峰的弟子来传讯,说师尊找谢冷桥的时候,暮语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着谢冷桥匆匆离去的背影,暮语舟觉得自己是对的,自己的事情只能完全靠自己。
何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