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爵位虽低了三阿哥一级,但嫡福晋的妆奁却是照三阿哥嫡福晋之例办造,共用银八千三十余两。
养心殿内,沈滢奉旨前来伴驾。
“烛台中的迷药,你怎么看?”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在一旁的清水盆中净手。
龙案上,铺着一幅恢宏大气的日跃群山图,重峦叠嶂的山峰轮廓凌厉且峥嵘,衬着上方的红日愈发夺目耀眼,俯瞰众生。
沈滢收回惊羡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臣妾擅作主张去慈宁宫见七阿哥,还请您降罪。”
宫人进来奉茶,皇上取了一杯三清茶,又示意将另一杯端给沈滢。他推开杯盖,伴着热气抿了一口,“顾左右而言他,你是巴不得朕罚你。”
沈滢瞧着自己手中香甜的花茶,忙笑着道:“皇上可别吓唬臣妾,那迷药闻着有淡淡的香气,存心之人必会察觉。臣妾以为此事不足为惧。”
“既然如此不谨慎,那对方为何还要选择这么一出?”皇上继续提问,语气并无半点疑惑,倒很像是考试。
“臣妾不知宫中还有哪处出现迷药,可就算不是从医之人也清楚,迷药只会让人暂时失去意识陷入昏迷,根本改变心中所想。”沈滢喝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臣妾见识过当年行刺案中被迷惑心智的普通人,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都无半分犹豫。只有极其烈性的药物才可达到这样的效果。而宫中出现的迷药,倒令臣妾想起另一种可能,当有人查到他们,他们也刚好出现了痕迹。”
皇上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
“若这些人果真是入宫时日不短的白莲教徒,那他们进宫时底细干净,并非是真正的亡命之辈。臣妾想,有人费尽心思安排他们遍布后宫,难道旁人用得,咱们就不能用了吗?”
沈滢看了一眼姿态随意的男人,上前为其揉肩,“一个团队最重要的是团结一心,是彼此信任。可他们分散在后宫各处,平日鲜少见面,甚至有可能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臣妾不相信这样的乌合之众会一条心,他们内部一定不堪一击。
臣妾私以为,把那些歪的,刺头的,坏的都削干净,剩下的您再思量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