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同样吓得脸色苍白的杨佳氏跪在地上,她颤颤巍巍地念叨着:“怎么会……不可能……”
皇后仪驾停至永寿宫宫门时,沈滢已然等候。
她上前行礼后轻声安慰道:“皇后娘娘宽心,令妃妹妹与七公主皆平安。不知娘娘是先瞧令妃妹妹还是七公主?”
皇后随意抬眼,语气不紧不慢,“有和妃妹妹在这儿,本宫没什么不放心的。”
沈滢浅笑,她见宫人已掀起轿帘,便轻轻推开扶着她的茉心,从先前的蹲礼到如今跪在地上,“臣妾忧心令妃妹妹与七公主安危,未能及时派人禀报皇后娘娘,臣妾着实有罪。娘娘这些日子主持年节仪制辛苦,臣妾本想让娘娘轻松些,不想竟还是惊动了您。”
皇后看着这熟悉的请罪架势眉眼一挑,身旁的青璃已然上前将要扶起沈滢,“和妃娘娘快些起身,宫门人来人往,让皇后娘娘如何自处?”
“臣妾只想着不要让娘娘误会,却没注意此举的不妥之处。臣妾见识浅薄,哪怕如今身居妃位,也不过是苦熬资历罢了。”沈滢情到深处,又靠近了轿辇,压低声音,“皇后娘娘一直清楚,臣妾如浮萍无所依……”
轿辇周围的宫人早已退至几步远,轿帘后,如懿眼中隐隐浮现嘲讽。
“你如浮萍无所依。”皇后重复着这句话,她伸手触及轿帘,华美的护甲探出一角,“既然没有破釜沉舟的决绝之心,何必挣扎泥潭淋这场风雨呢?”
沈滢眼中笑容消散,“风雨从未停息,只是皇后娘娘手中有伞。”
“知道风雨一直有,却也不拿伞,和妃妹妹当真世间少有。”皇后轻笑出声,“本宫知道你拦在此处的用意,只可惜你确实误会了本宫。”
宫道渐渐染上金色,但依旧拂不去渗入砖瓦的冰冷。
寝殿内点了安神助眠的香,补气血的汤药在小厨房温着,嬿婉醒来时,沈滢正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眯眼沉思,察觉到声响,她轻声唤春蝉进来,帮忙扶起嬿婉准备喝药。
“七公主康健哭声响亮,皇上赐了名字才离开的。”沈滢语气轻缓,“魏夫人被吓晕了,太医去瞧过并无大碍。你好好调理身子,别的以后再说。”
春蝉也接话道:“娘娘说的是,皇上厚待主儿跟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