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滢连忙起身行礼,但听太后语气不悦地道:“不必了,哀家没有功夫见你们这些虚礼。皇帝,你让人传话来,便是要让哀家看这些笑话吗?”
皇上起身重新坐下,语气不紧不慢,“朕初闻此事也觉得可笑,所以才让皇额娘来瞧瞧。”
那嬷嬷见到太后,立刻死死地盯紧对方,咬牙切齿,“太后?她哪里配当太后?先帝明明已留李金桂一命,暗自养在圆明园。是她钮祜禄氏想要重返皇宫,必得找个皇子与当时的三阿哥抗衡,这才痛下杀手!先帝到死都不知李金桂已经没了命!”
“荒谬!哀家有先帝御笔亲旨,岂是你一个来路不明之人说几句便可改变的!”太后一脸镇静,目光如炬,“皇帝的意思呢?”
皇上淡淡一笑,一字一顿地说:“朕与皇额娘相扶至今,哪里会轻信这些言语?这帕子倒是有点意思,朕相信皇额娘不会畏惧真相,所以这帕子就留着吧。”
太后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发难,她环视着皇后,纯贵妃及沈滢,最后笑出声来。
此事瞒得紧,众人只听闻太后忽然要去圆明园小住,和妃自请与太后同去。
和妃遭皇上厌弃,又与皇后不睦多年,她只能投靠太后保命了。众人嘲讽地看着车驾,只觉得皇宫的风开始变了。
车驾刚行出城门时,天色已晚。沈滢觉得马车似乎转了个弯,停在某处。她心一紧,正要开口问询时,便看见一身苍色衣袍的男人掀起车帘,正是微服在外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