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便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她低头一瞧,竟是一只深灰色的老鼠在啃食她的鞋。
沈滢当即暴起,呼吸急促地大喊一声:“啊!有耗子!”
说罢便顺势跑了几步,顺势跃身爬上了大堂内位置最高的桌案,末了还是那位气定神闲的男人伸手拿起空碗,将四处乱跑的耗子一击毙命。
沈滢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她就发觉自己正坐在桌案,而皇上则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
她正要逃离,但被对方用胳膊揽着,迫使她与男人面对面对视着,“臣妾还是……”
“就这么坐着,”皇上拦着不让她动弹,重新坐了回去。两人就这么一高一低地彼此静坐,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听说家中男人死了,所以就带着五个男人来奔丧?”
沈滢一动不动地继续对视,脑中已是百转千回。
虽然她猜测那些杀手可能另有其人,但眼前这个男人明知她身涉险境却不派人相助,可见就是没心肝的货色!
这种人也就是得了时代的红利,若是放在现代,早就被人打断腿单身一辈子!
皇帝的目光仿佛山间月色,清矜而凝重地注视着她,叹道:“你觉得朕又将你当做了棋子?以为朕放任那些杀手要你性命?你认定朕就是个无情无心之人?”
沈滢屏息。
“瑾亦,你看着朕,好好看着。”
正因微服在外,他今日身穿一件玄色团纹锦袍,烛光映照中的他隐有倦色,眼角已有细纹。算起来他已将近四十,不算年轻了。
他缓缓开口,目光直视着对方,因着角度问题,有些仰视之感,“朕是你的君,亦是你的夫。朕权倾天下,于男女情爱的小道上不愿耗费心力。嫔妃是谄媚讨好还是真情实意,对朕来说都一样,只要翻不出浪来,朕都可以视而不见。”
“朕因惜才开始重新认识你,了解你的身不由己与前路坎坷。便是这样的境地,你犹能为自己挣扎出一条路,无论是投靠曦月,还是救下永琮。朕有时在想便是自己也不会有你这般的坚韧,朕怜你,重你,如今也信你。”
“所以你是要止步于和妃娘娘,还是要继续与朕走下去。你可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