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来没有如此沉迷于女色,他很喜欢容嫔的小性子,甚至在听闻容嫔骂他“老狗”时,还引用汉景帝自比。六宫侧目,在晨昏定省时都憋着气。
颖嫔最先沉不住气,好容易弄走了和妃,又来了容嫔,她还怎么怀阿哥?
“容嫔也太不知轻重了,如今竟公然不来请安,这以后六宫是不是要跟她姓寒!”
婉嫔最是温和,她看向皇后道:“臣妾只是担心皇上的圣体,听闻皇上除去御门听政,都不怎么传朝臣了。皇后娘娘,您见皇上的次数最多,不知圣体如何?”
纯贵妃闻言缓缓开口,“婉嫔妹妹都听说,可见消息都传开了。永璋提及此事总是面有忧色,臣妾也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淡淡地说道:“后宫嫔妃不得干政,善妒有违妃妾之德。皇上自有主张,本宫会派人去宝月楼教导容嫔宫规的。”
她安慰了纯贵妃几句,意有所指地让循郡王宽心,他留在京城皇上特许,并非旁人说得厌弃。
听者有心,纯贵妃这个粗枝大叶的一根筋很快被旁人鼓动,与三阿哥一起打响了反帝反封建的第一枪!
三阿哥率先冒头劝诫皇上不要专宠妾室,让六宫侧目。
紧接着便是纯贵妃长跪在养心殿前为子求情。
那天雨下得很大,皇上在养心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翊坤宫前也站着不少嫔妃,她们望着养心殿的方向,期盼着皇上可以送走寒氏。
皇后撑着伞,在养心殿宫门前驻足片刻,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