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滢以为永琮会坚持不下去,但他竟每日跟随其他农夫下田,虚心请教,没有任何娇贵少爷的脾气。自己主子都下了地,自然那些护卫们也一起帮忙。
她带着村民烙的饼和凉白开,坐在村头等着他们来歇脚。其中一名年轻的小伙有些拘谨地递来一顶草帽还有一枝牡丹。
养心殿内,旁边的沙枣花茶已放了很久,皇上斜倚在软榻,悄然打开一封密信。随意扫了一眼后,唇角上扬。
那两人都是爱闹腾的。
和亲王坐在一旁发呆,看了皇上递来的密信后,暗自松了口气,“白莲教内部派系杂乱,他们在其中隐藏踪迹最好。皇兄,算日子江宁的奏报快也到京城了。”
皇上咳了几声,他呼吸急促,摆手让和亲王不必传太医,他只饮了一口茶压着,“看来不只是工部。”
和亲王没有接话,他只提道:“皇兄若要派傅恒去江宁处理盗采矿山一事,便需要一个正当理由。”
“有人会帮朕找的……”
自从沈滢收到别人送的花后,总觉得后背有人盯着,她几次转头都未见什么异常。反倒是永琮寸步不离,他老气横秋地表示,虽然老男人心眼多不好相处,但不能便宜外人,阿娘只能是他跟十四弟的!
沈滢一脸懵逼,伸手给了他个爆栗,“拒绝妈宝!”
王聪儿等人护着一方百姓,每逢有人被官府为难,他们便挺身而出用赎金救人,这样也导致这些官兵的胃口愈来愈大。
虽然暂时不适合整顿吏治,但惩治几个小鬼还是可行的。
王聪儿思索片刻,开口道:“这些人祖祖辈辈都生在此地,绝对不能用苏州的法子,不然他们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聪儿,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们虽不能马上将这些人绳之以法,也不会听之任之。”
“国以民为根,民以谷为命。我同意阿娘的法子。”
王聪儿看着对面二人,心底很有触动,“若要这么做,贵人怕是要陷险境。不过是再熬些日子,我们可以的。”
永琮看着远处的农田,“多几日便多几人受磨难,以前眼不见,如今见了更难安心。”
沈滢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