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名官员附和,直言皇上不可轻视。
永琮虽脸色不悦,但到底没有发作。
皇上点头,“众卿所言有理,和妃确实曾与逆党有联系,但她迷途知返,已对朕倾言相告,不算欺君。”
他说完,示意宫人将架子上的一个锦盒拿来。
里面放着的正是沈滢曾与慧贤皇贵妃在圆明园时,第一次见到罗辰本人后,送去养心殿的告罪书。
她早在那会儿便想着有朝一日再被他人构陷,这些可以保命,不至于落得个欺君的罪名。皇上虽极大可能不看,但送去养心殿的东西不会随意销毁,宫人一定会保管妥帖。
没成想这男人竟都知道!
众臣面面相觑,惊诧于皇帝对这位和妃的信任。
可七阿哥前途无量,这位和妃如此身份都可得到圣心,来日新帝登基,他们这些处理过谋逆案的朝臣如何自处?会不会有女主乱政的局面?
他们继续跪在地上,神情忧虑且凝重。
皇帝了然,吩咐侍卫取酒,“这杯酒中掺了鹤顶红,足以致命。”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脸色大变。难不成皇上觉得他们话太多,要毒死他们中的一人来杀鸡儆猴?
皇帝换了个姿势,向前推了推酒杯,又扫视众人后,缓缓开口,“众所周知,永琮与和妃感情深厚。你们所想朕清楚,无非是担心将来和妃会因为与新帝过于亲密而左右圣意,擅专朝政。”
他又看向一旁静立的人,微微皱眉,“瑾亦,并非朕与他们疑心你,实在是江山社稷为重。朕不能让未来的新帝被旁人左右心思,干扰判断。你于社稷之功朕都知道,就当是朕与大清都对不住你。”
“你先走一步,朕会允准你随葬皇陵,也会厚待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