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是与逆党有一丝牵连,便要在养心殿上演那么一出。而乌拉那拉氏罪孽深重,甚至伪造圣旨谋害皇子,却依旧留着这条命,您总不会觉得皇上对她有愧疚之情吧?”
沈滢蓦得停住了脚步,她转头看向一直神色淡然的舒妃。她之前与舒妃不过尔尔,如今宫中嫔妃不多,大家也都开始熟络起来。叶赫那拉氏的女子,眼力果然非同一般。
舒妃拉着她,继续向前走着,“皇上不让乌拉那拉氏自裁,也不追究她的断发,只是关在翊坤宫由着她自生自灭。您觉得他们俩这么熬着谁会赢?”
“目前来看,难分伯仲。”
“那便是了,您只需看当下,以后的事以后再瞧。”
沈滢穿过层层屋檐,看向远方的天际,心头忽然畅怀了许多,“说起来还未去储秀宫用过晚膳,不如舒妃妹妹做东,我厚着脸皮蹭个饭。”
舒妃回道:“正有此意。”
皇上留着乌拉那拉氏至今,无关愧疚,而是权衡。他要乌拉那拉氏死于旁人之手,好成全他重情明君的声誉,毕竟他亲自册封的继后,很难不被打脸。而乌拉那拉氏就这么与这个男人耗着,仿佛一场持久的拉力赛。
舒妃的话点醒了她,这么好面子的人决不会冒险,他不敢让能力出众但有弱症的五阿哥以嫡子身份动摇国本,也不会让与永琮“一母同胞”的大鹅处于风口浪尖。
唯一可能的便是尚在年幼且不清楚才能如何的永琰,魏夫人早已被抬旗,而一向受宠的嬿婉却始终没有抬旗。
魏家势弱,并无在中枢的朝臣。
皇上早在很久以前,便想到有抬举汉人的一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