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丫头有你一般懂事,我就知足了。”发钗贴在她的额上,母亲脸颊上温暖细腻的触感也无法抵消它的冰冷,姜雪蕙突然打了个寒战,心中隐秘的升起的情绪,丝丝缕缕,缠绕着她的心脏,胸口闷闷的不得劲儿。
自从姜雪宁回府后,深感自责的姜父没少往女儿院里送各种稀罕的金银物件,嘴硬心软的孟母嘴上说着不喜欢这个毫无家教的亲生女儿,但姜雪宁院里、身上、头上的装饰也一日比一日奢华夺目。
“阿宁,你和你姐姐的关系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找你麻烦?”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燕临绝对算得上姜雪宁的至交好友了。
“找我麻烦?”跟在燕临身边久了,姜雪宁不免沾染上了一些男子的习气,此刻正抛玩着手里的葡萄,吊儿郎当的倚在椅子上,“就她,她每次见了我,都是一副,”
姜雪宁闭口不言的样子可是激起了这位燕世子的好奇心,“她什么样子啊?我们两家毗邻多年,我最常看见姜雪蕙的样子就是,她跟在你母亲身边低头行礼,抿嘴微笑的模样。无趣,实在是无趣,和这满城的贵女一样无趣。”
少年身着碧霞云雁锦衣,腰系着墨色宽带。光影婆娑,映照在他的身上,泛起金灿灿的光,嘴上还在说个不停,“说的好听些,是知书达理,说得难听些,提线木偶一个。”
姜雪宁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讥讽的神色不变,甚至还添了几分不满,“既然如此,聊她做什么!”
“好好好,不聊她了,我们一会儿去干什么?”少年意气简直是为燕临量身定做的形容词,笑得爽朗的少年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少女,“我教你射箭吧?”
“你疯了吧,我母亲让我学琴作画、读书写诗,你居然教我射箭,你巴不得我挨骂吧!”少女一双波光潋滟的美目扫过去,“我得回家,可不能误了学琴的时辰。”
“好吧,不过你府中都安排好了吗?万一要是被发现了,禁足事小,我见不到你,茶饭不思事大啊。”燕临笑嘻嘻撑着下巴调侃道。
“你咒我!”姜雪宁摸着手上的玉石戒指,悠哉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担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