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也是为了救你……别、别打脸!”
迪诺急得上蹿下跳,时淮则是盘腿坐在门口的位置,脑袋随着逃窜追逐的两人转来转去,时不时还会打两声哈欠。
追着人暴打了不知多久,斯库瓦罗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倒在门口的时淮。
他放开迪诺走至时淮身前,轻踢了一下倒地不起的人。
时淮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又把脑袋埋进胳膊里,顺便用头发挡住了可能从胳膊缝隙照进来的光。
斯库瓦罗眉头紧锁:“这家伙怎么回事?”
比尔泽布可没有这种随地大小睡的习惯,哪怕是醉了也不会像这样完全放松警惕。
迪诺扶着墙揉着后脑勺上被砸出来的包:“我也不知道,碰到之后他就是这副样子了。”
回来的路上时淮一直走得很平稳,他差点忘了刚遇到时,时淮差点倒在大街上。
斯库瓦罗盯着脚下的一团看了会儿,忽然“啧”了一声坐回病床上,拿起一旁的绷带熟练地包扎起伤口。
迪诺看他一改之前打死不接受治疗的态度,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
“你以为老子想待在这里吗!”斯库瓦罗背过身看着窗外,“他又不会放我出去。”
时淮刚刚的眼神让他想起了过去与比尔泽布决斗之后。
比尔泽布恐怖的恢复能力让他第二天就恢复到全盛状态,而作为胜者的斯库瓦罗却被迫在瓦里亚的医疗部躺了两个月。
与其说醉了,不如说他只是难得不用装疯了。
没被熊孩子气到性情大变的比尔泽布也曾算是瓦里亚为数不多的良心,每一个人在重伤未愈时都被他关到医疗部强制接受治疗。
那时负伤的斯库瓦罗绞尽脑汁都没办法从比尔泽布眼皮子底下逃脱,这让他不止一次怀疑那场决斗最终的胜者到底是谁。
斯库瓦罗安分下来之后,时淮似乎也觉得硬邦邦的地板睡得不舒服,像来时那样又慢慢摸回同一楼层的休息室。
迪诺小心点跟在他身后,关门前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背对门口的斯库瓦罗。
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没给斯库瓦罗这位曾经的同窗绑上新的束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