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梦里，苏婉清也无法离开女儿城的范围。
这是众神给予女儿城的保护。
也是牢笼。
苏婉清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中，似乎想起了这位故人。
“是你啊！让你看笑话了。”
当年她想尽快褪凡，求了神明，偷偷离开女儿城，往翠微山去。
想看看昔日的第一神明，能不能让她瞬间褪凡，可惜出了变故。
“世间痴情，不容他人取笑。”
舒阳摇了摇头，感觉幸亏给她配的是柔和的女儿情，要是配女儿国。
一句快带我远走高飞，能让苏婉清拼着魂飞魄散也要追东去的三藏。
“痴情吗？我从没有这么卑微过，连一粒尘埃都不如，他却紧闭双眼，说什么四大皆空。”
杏目泛红，苏婉清的梦境愈发脆弱。
舒阳伸手稳了稳梦境，把苏婉清的意识拉入更深层次。
此举也引来了六道隐晦的目光探寻。
不过舒阳也不在乎这件事被人发现，倒无所谓他们看到。
“你爱他，但是他却选择了他的使命，他的使命有完成的那天，你的使命是什么呢？”
苏婉清怔怔地看着舒阳，不明白他说什么。
女儿城如今的样子不好吗？
人人有饭吃，不缺衣物，有房屋存身。
“你有爱情，你手下的掌权者有男宠，再不济有男奴，可那些底层的女子，她们就只能生孩子吗？”
此言一出，梦境中顿时出现强大的驱逐之意，要把舒阳给赶出去。
显然有人觉得舒阳要破坏婴灵产出，要撵人了。
“我想让你做一个城主该做的事，给你的子民放宽限制，满足她们口腹温饱之外的欲望，同时我也会送进来一些好女风的人，希望你能安置好她们。”
舒阳抵挡着三股力量的驱逐，身形有些不稳，但声音却异常清晰，传达着自己的意思。
“她们……想要男人？”
苏婉清靠在子母河升起的屏障上，脑子很乱。
为她汹涌的爱意混乱，为忽然出现的舒阳混乱。
她和普通的女儿城子民距离很近，但又很远。
她不知道自己的子民居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