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到你妈妈,你一定要好好说说,那个姓孔的叔叔见到你连顿饭都没请你吃,还出手殴打你爸爸。”
盼归疑惑地眨眨眼:“可是爸爸也打他了呀。”
贺宗明道:“那怎么能一样,他不止打我还骂我,骂我的时候爸爸都没还口,咱们家你妈是最会吵架的,现在她不在了,我们孤儿寡父真的好可怜,在外面让人欺负。”
盼归一听,小脸也跟着难过起来。
“是哦,妈妈不在了,我们好可怜。”
……
许临风堵在门外,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等他醒时之前还摔摔打打的房间已经没声了。
“桂琴?”他心中一惊,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快速打开锁,整个人闯了进去。
看到里面的人好端端坐着后,才长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桂琴想不开,会一头脑热的往羊城闯。
此时的桂琴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崩溃,情绪稳定了下来,手中拿着一本书翻看,正是许临风带给她的那本史记。
见他进门,她也没有再与他争吵,平平淡淡看他一眼,瞧见许临风满脸的巴掌印,竟然还低头抿着嘴唇笑了笑。
“白日里是我唐突了,一时不快说了那许多难听的话,表哥莫怪。”
许临风见她笑容,非但不觉轻松,反而越发提防,谨慎的说:
“那些话你也不算说错,是我自己无能,当初护不住你,现在又帮不到你,你心里不痛快,尽管发泄出来。”
桂琴又是一笑,合上手中书册,抬起头时,许临风才终于跟她对视,意识到她笑意不达眼底。
“表哥过于自谦了,当时是我突然得知真相,过于冲动了,冷静了一个下午,仔细想想,其实你做的都对。”
桂琴凉凉的说:“你拦着我是对的,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一个柔弱的女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真的回了羊城又怎么样呢?周九河手底下那么多兵,一人一个巴掌就能把我活活打死,我连靠近他的身边都做不到。”
她现在已经彻底对那个杀她生父的人绝望,完全不再把他当有过婚姻关系的丈夫看,心目中彻底把他视为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许临风依旧神情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