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麟的衣袖,不知何时消去一大片,跌落泥泞。
“还不跪下,好胆徐先生乃是贵客,让你前来迎接,却擅作主张给人难堪,若徐先生真要杀你,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韩宗魁只出一招,即是试探又是威胁,徐子麟心中了然,对方是在有意示威,宗魁神情严肃,目光如炬不似作假,再看宗盛,面色苍白如纸,六神无主跪地求饶。
“徐先生,望念及首座之情,还请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韩宗魁为弟求情,徐子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首座之情?难道这韩宗魁与齐人羡莫非大有渊源,许是其子孙后代,如此算来杀了弟弟宗盛,齐人羡岂不要与我拼命,他倒吸一口凉气,目光游离徘徊不定。
齐人羡,徐赣老天师的红颜知己,人美心善,性格爽朗,曾几何时,徐子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齐人羡真是他的奶奶该有多好,世上得一至亲,从此不再孤独孑然一身,但是韩宗魁一句‘念及首座之情’,将他的美梦彻底碾碎。
他人的东西始终属于别人,不可强求。
转念一想,若杀宗盛会不会引来齐人羡追杀,到时定生不如死,哪怕齐人羡的阴阳双剑痛失一剑,徐子麟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人家砍,然而,那些无辜百姓,那些冤死的亡魂,就活该去死不成。
“徐先生,我保证,今后定当严加管教舍弟,洗心革面。”
韩宗魁一再保证,韩宗盛跪地求饶,徐子麟深吸一口凉气,心中天人交战。
杀韩宗盛必引来报复,吃不了兜着走,绝非明智之举,反而放了他,既不得罪人,还卖韩宗魁一个人情,聪明人不用想都会选择后者。
然而,徐子麟双目闭合,突然猛地睁开,拾起铁血大旗一枪贯穿恶徒,在他心中生命本无差别,不分贵贱,哪里来得弯弯绕,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
码头上的百姓鸦雀无声,纷乱的战场止戈,四周安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韩宗盛难以置信地看着穿透胸膛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