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段安哲和爸爸都特别陌生，以前相处都不会如此怪怪的，但现在身份不同了，段安哲好像也不必遮遮掩掩，坐在沙发上都是恨不得黏闻然身上去，一会儿闻然闻然喊着，莫小鱼一个大电灯泡别提多不是滋味。
他没见几个人会喊他爸全名。
闻然还是顾忌莫小鱼在场，三番五次问话，还是学校那点事和日常，莫小鱼说了几句就觉得没意思，不想提了。
放往常呢，莫小鱼很乐意跟爸爸分享学校的事情，只可惜今天他没心情，默默注视着电视，咬牙消化自己兄弟把爸泡了的事实。
原本他是消化好了，只可惜一回家亲眼目睹种种，他还是觉得吃不消。
“我有点想睡觉了。”段安哲懒懒靠在闻然的肩头，撒娇咕哝：“你呢？”
“把这个电影看完吧。”闻然摸了一把他额头，“怎么感觉有点热？”
“跟你待一起就升温呗。”
莫小鱼一个白眼能把眼珠子都翻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咳嗽几声，弄出一些不满的动静。
闻然失笑揪他脸，“不许这样。”
“想睡觉了啊……这个电影不好看。”段安哲抬起头，“我们进去看别的吧，我们拿手机看。”
莫小鱼忍无可忍摆手，“你俩走吧，我看，我看行了吧。”
“好不容易一家人都在。”闻然敲他脑袋，“不许这样，看完，不要这样耍脾气。”
段安哲瞥一眼身旁的莫小鱼，对方察觉到目光，同样扭头看着他。
两人无意间对视，段安哲忽然嘴角上扬，直接轻轻地吻了下闻然的脸，莫小鱼蹙眉，内心骂了一句扭回头，无语地竖起中指。
闻然没察觉他们的小动作，只觉得段安哲是不是真困了，他拍了拍他手臂，安慰道：“累了就睡吧，我等会儿抱你进去。”
莫小鱼咂舌，“一脚踹醒得了，你还抱他进屋。”
“你看他老凶我。”
闻然笑起来，“好了好了，别装了啊，表演给谁看。”
“给他看呗。”段安哲冲莫小鱼吐舌，又兴高采烈靠在闻然的肩头，“没有装……”
莫小鱼忍无可忍甩手进了房间，闻然都觉得段安哲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