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将当年这件大惨事说给三位堂主细听。丁宽、鹿振衣、朱啸山三人闻听这位总兵何可纲竟然死得如此之惨,不禁人人泪湿衣襟,心想:这祖大寿当年为了高官厚禄,竟可以出卖杀害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可说是十恶不赦,又让饥民分食其尸,更是可恶之极,难怪今时今日赵、满、何三家后人要来京都寻仇!只是这是他们昔日恩怨,袁门如何去调解?他们三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少主,看他意下如何?
袁承天自有他的考虑,便是不能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当务之急便是止纷罢斗,让他们团结一心,因为反清复明重任在肩,所以不可以做出自相残杀之事,所以他要出头制之,劝他们,尤其这何灭虏和这祖袒之二人不可以兵戎相见,当以冰释前嫌为要,至于赵盾和满人志只是助拳,并没有什么直接利害关系,所以便容易调和!他自然把这想法对三人说了出来。朱啸山听了直摇头,因为在看来这不世之仇不可调解,纵然你是少主只怕也未必能够,只是这是他心中想法,身为属下自然不能仵逆少主——纵使自己是朱门后裔也不可以,所以只是不说话。丁宽心中藏不住话,便道:“少主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他们是世代仇家,就凭你只言片语他们也未必肯听,至于冰释前嫌只怕未必能够!”旁边的紫微堂主鹿振衣听这位节义堂主丁宽似乎出言不逊,心中便隐忧:心想少主听了你这说话只怕要怒!
袁承天听了丁宽所说哈哈一笑,说道:“我想这祖袒之必会明白大义,想我辈皆是汉人,又何必久屈人下,做那奴隶的事,虽然其先祖做事未免荒唐不近人情,可是世事变幻,此一时,彼一时,咱们不可拘泥于一事,而今还要就事论事,现今以反清复明为第一要义,——因为近年来这摄政王愈加肆无忌惮,将先前的苛捐杂税又增加一倍,天下百姓苦秦久之,所以正是我袁门大好时机,想来振臂一呼而百应,先行除却摄政王为要务,余下慢慢图之!”因为他知道将来他必定会和嘉庆皇帝反目成雠,这是不可避免的结局,想要避开却是不能,谁教他是爱新觉罗氏?谁教他袁承天又是袁督师之后人?也许冥冥之中上天注定:天煞孤星抗衡那紫微星座,似乎虽有末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