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兵千总听他这番说话,无异于形同造反,不由得勃然大怒道:“熊则溢你自以为行事诡秘,可是你的一切行为皆在我等监视之中,今日只怕你难逃公道!你还不授首,更待何时?”熊则溢冷冷看着这清兵千总道:“你也用不着发狠,今日谁死谁亡尚不可知!”这清兵千总见他犹不肯服输,斥道:“好,咱们便武功见真章!我若败了由你拍手走人,再无人敢拦你;若是你败,那么讲不了,说不起,只有将你拿下,去往军营由九门提督傅大人发落!”熊则溢大声道:“再好不过!”
余众官军则为自己官长助威押阵。一时之间两个人便自刀棍相交,丁当不绝于耳。袁承天见这熊则溢出棍疾徐有序,不是泛泛之辈;再看这清兵千总出刀更是独道之处,每每出人意料,也是大家风范,否则他也决不能做到这千总之位。每每到了间不容发之际,两个人都是施展平生所能,你谁也不敢稍有大意,否则便是有所不能。众人都企盼千总大人胜了熊则溢,因为任谁也不愿意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受冷,所以都希望尽快结束战斗,众人也可以免了受冻之苦,因为熊则溢他们二人武功在身,既使身着单薄也不畏严寒,可是余下众官兵却是不能,毕竟他们武功内力有限,不能如他们二人可以以内力御寒。
袁承天见他们争斗之间,似乎谁也占不到便宜,可是时间长了,还是这位千总占了上锋,毕竟人家以逸待劳,胜在体内充沛,所以占了先机。忽然这熊则溢一个不留神,被这千总一刀斫在小腿之上。这一下受痛,不觉哎呀一声,以手中木棍撑地,此时小腿已是鲜血淋漓。这千总见自己一招得手,心下更不迟疑,又自挥刀向这熊则溢的肩头斫去,去势凌厉,已是下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