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碧儿见大师兄怔怔出神,冷笑道:“大师兄你现在志得意满,便想起杀人的主意!袁师弟何罪之有,你偏偏不肯放过他?”傅传书道:“碧儿,你知道什么?近年来他们袁门弟子多杀人命,处处与有司衙门为难,杀害长官,可说罪在不赦!摄政王大为震怒,要求天下郡县州府道严缉袁门的乱党,一律格杀勿论,一经拿获就地正法;可见朝廷对这些反贼乱党恨之入骨!我受天恩,身为九门提督,拿奸犯科之人乃我职责所在,自然不能懈怠,所以今日之事就公而言,我毫无过错,罪在袁承天——他一味与朝廷为敌,不知悔改,所以既使杀了他也是罪有应得,否则要律法何在?”他说这些似乎有些道理,可说他只说了一面之辞,只说天下人反清复明,而对摄政王制下的重重赋税只字不提,有人瘐死于道路,无钱看病,只有捱死却是视而不见,于天下哀哀之百姓的苦难置之不理,只是凭一面之词,便定人家罪名,至于他背叛师门信条,效力于朝廷,有违本派门规却一字不提,可说是居心叵测,歹毒心肠!
此时郑萧萧也亦走来,于适才众人纷争,她一时难以公然插手,因为此次京都乃是受摄政王重金礼聘,所以明者自然不能与官军为敌,所以她只有见袁大哥受伤,而不能出手,否则大庭广众,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又要她如何自处?她虽心中担忧着袁大哥,可这话又不能公然说出口,只有隐忍。待见到他们昔日同门师姊赵碧儿现身,那么纵使傅传书一心要杀袁承天,只怕也是不成,便悄悄地回王府,因为多留无意;只是心中犹自苦楚,因为她眼见赵碧儿关心袁承天,眉间眼角透着怜悯,心中总觉不是滋味——其实师门之间关怀本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