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自然没有顾及到这大师兄狠毒的目光,自然更不知道他心中所打的主意。碧儿眼见袁承天小腹的创口,心中自是心痛不已,便从衣袋之内取出本派的创伤药为袁承天轻轻敷上,——其实此时伤口已结疤不再有血流出,于性命无妨,可是赵碧儿并不知内中情由,所以自然关心倍至,可是这样一来无形之中又惹得大师兄傅传书心中冲冲大怒,可是当此之时又不能公然反抗,那样又岂是他之所为?
袁承天也不好拒绝这位师姊的好意,只有任意为之。傅传书也不出言喝止,只待此间事一了,这才说道:“碧儿,你可以走了。”赵碧儿诧异道:“怎么?”傅传书道:“他是朝廷所缉拿的乱党,你又何苦趟这浑水,自寻烦恼?”赵碧儿却道:“大师兄袁师弟从来未做忤逆之事,大约是有人诬陷于他,否则何至如此?”傅传书道:“碧儿,你要知道他现下可是袁门少主,已不是咱们昆仑派弟子,所以不必故念旧情!我现在是九门提督,效力于朝廷,和天下乱党逆贼势不两立,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碧儿你帮助谁?”
赵碧儿未想到大师兄说到这情份上,一时竟不知如何抉择,实在进退维谷,只有不言语,因为在她内心实不愿再看到同门相残的事情;可是有时又无法避免,因为大师兄现在已是身不由己,只有为朝廷效力,再无后退可言;而袁师弟则还要率领天下袁门弟子,进行“反清复明”!因为这信念是袁门当初成立的初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更改,只有践行此言,否则将来无颜见先祖袁督师于九泉之下!所以事实已让他们师兄弟二人处于正邪不两立的境地,已无后退可言!
袁承天亦知道大师兄此时为身份职责所宥,不得自由,只有效力于朝廷,别无他途。他眼见师兄眼中有火,知道他心中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