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道:“清儿,我又怎会不知,只是谁教我辈是侠义中人,只有前行,没有后退可言!”清心见袁承天目光坚毅之中透着刚强,心想:你又何必处处肝胆昆仑?人生于世只这一次,如果没有了,便只有来生,——只是那终究是极渺渺茫茫不可知的事,所以今生才要不放却,否则便是一生的悲哀!
清心见他心意已决,知道再说无益,只是心中担心这位袁大哥当真身入军营,那诚然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正在两个人迟疑间,忽见由远处走来几名官兵还有几名歌妓,正向军营而来。袁承天心中一动,心想:莫非这些歌妓是大师兄所传唤的?清心这时说道:“袁大哥看来你这位大师兄也是性情中人,否则何至于……”袁承天道:“不是的,先前我大师兄不是这样子的,可是现在却放浪形骸,岂是我辈所为?更何况他还是昆仑派的掌门,实在有些过之!”清心道:“人在高位总是会变的,本来你大师兄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这话听得有些刺耳,可是却是实情,也实在无从辨驳,心下只有默认,只是心痛这位大师兄的这种行止,实在有违道家之行为规则。自己有心规劝,奈何现在自己已是袁门少主,不再是昆仑派中弟子,便是有心也是无力,真的无从置喙;难道只有看着大师兄越陷越深,以至坠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干官兵和众歌妓说笑路过,并未注意到路旁的袁承天和清心格格。待他们走远。清心忽然说道:“袁大哥我可以从将军府拿出官兵的军服,你只要穿上就可以堂而皇之进入军营,便可以便宜行事!”袁承天还未答话,忽然一个阴恻恻地声音道:“只怕不能。格格你这样做对的起额驸海查布么?”清心和袁承天闻言都是一惊,双双回头只见一块长石之后转出一人,非是旁人,乃是将军府的侍卫诺布——海查布的贴身侍卫。
清心怒道:“你这奴才,岂难道在暗中一直盯着我?”诺布道:“奴才本来不敢,只是额驸有命,奴才不敢不从,所以还请格格原宥。”清心道:“该死的奴才,还敢公然忤逆主上!”诺布现出一脸无辜道:“格格见谅,奴才也是身不由己,谁教在下是奴才呢?命是父母,可是又不得不遵从主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