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疑之间,忽然中军大帐四围蓦地闯出万千人马,中军帐开,只见大帐之中,虎头书案之后,高踞一人,冷眼相看,透着重重杀气。袁承天迈步而入,见那人却便正是大师兄傅传书,只见他对自己冷眼相观,便知他已洞悉一切,所以也不必相瞒。他刷地拿出圣旨,众人见状纷纷跪地听旨,傅传书也只有转过来跪下。袁承天此时站北面南,让皇帝诏书宣读,不过是立数这傅传书结党营私,罪不容诛等语,末了是褫夺其兵职为袁承天所任。最后是要傅传书接旨谢恩,并以脱下官服。可是就在傅传书接旨一刻,双掌竟然一搓,将这圣旨搓为碎末,冷笑道:“师弟你矫诏而行,要陷害于我只怕也难,谁不知道我一向忠心为主,岂有二心,且看今日谁敢拿我?”
袁承天见大师兄犹不认罪,而且将圣旨搓碎,心中一惊,师兄这是要破破釜沉船。手下众官兵见他如此,更是山呼雷动,手举长枪大声呐喊,似乎便有意将这袁承天一众击毙在此。袁承天见情势不对,自己如若再拿不出确凿证据,只怕今日难以脱身。傅传书反客为主,脸上不禁显出得意,心想:纵然你神勇异常,又能抵敌几人?想我这军营不下万人,便是每个踏你一脚,也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行势愈来愈加危急。袁承天忽然从身上取下一道密函,说道:“傅传书——”因为目下是例行公事,不能如私下以师兄相称,所以只有称其名姓。傅传书也不以为忤,只是冷笑。
袁承天道:“这便是你和摄政王暗中往来忤逆的证据,要不要我当众读出来?”傅传书脸色斗然一变,因为他与摄政王暗中往来投递密函多有,而且其中是谋划如果弑君夺位之事,如果袁承天当众说出来,那么势必大势所去,因为既使军营中官兵有心向他,可是弑君之罪可是诛连九族之事,任谁也不敢去承当,除非他活得不奈烦了,所以再无人踊跃,都鸦雀无声。傅传书见师弟拿了自己忤逆的把柄,气得无以复加,虎吼一声,便要抢夺。袁承天岂能由他得逞,身子一转轻轻避过。傅传书因为用力过大,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