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黑压压的军兵,又看各队军兵长官,人人不少,独独不见这安德烈到来,心中不禁一喜,知道自己计谋得逞,正好有借口可以以军法论处。又过小片刻才见这位安德烈珊珊来迟,神情不免透着惶张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测之祸。
伊里奇见他前来,便大声道:“安德烈你身为步兵一营长官,难道不知道军营纪律,为何珊珊来迟?”安德烈有苦难说,原来昨晚用饭之后并无异样,可是偏偏到了后半夜便肚子咕咕叫,一时腹泻不止,来来回回几趟,几乎便要虚脱,直到天明时分才勉强好些,不料军营号角声起,刚欲出营房,不料肚子又哈咕叫了起来,便又跑去方便,结果误了时辰点卯,——他身为步兵一营的长官自然知道军法的厉害,可是肚子却不争气,也是无法。本要辨解,奈何伊里奇岂给他说话的机会,不由分说令兵士将他拿下,重责三十鞭,褫夺兵权,又自押下去严加看守。安德烈虽满心不满,可是人家伊里奇此时位高权重,自己再是喊冤也是无用,正如那蚍蜉撼树,自不量力;这时他才明白这伊里奇使阴招,自己不幸着了道,也只有暗中生恨。
伊里奇见心腹之患已除,余下不足为虑,至于皇帝要他保全公主性命之类的话他全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要这三人都死,除去心头之患,让这位亚历山大皇帝在忧愤中郁郁而去,复了教主伊凡昔年之仇,也不可谓不行。因为先前的拜月教的教主伊凡其实心心念念不忘师妹伊丽莎白,只是当初为这亚历山大夺其所爱,师父霍东将师妹伊丽莎白许配于这亚历山大——当年他还只是储君,可是皇帝宝座已然非他未属,霍东也是为了拜月教着想,不得已而为之,只有忍痛割爱,天下之事莫不如此,有时只有勉为其难,故作高深,其实各自心痛不已,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违心的事,只有将这情谊埋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