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太妃忧心忡忡地对张嬷嬷说:“也不知今儿到底怎么了,哀家这眼皮子总是跳个不停,心也慌得紧,总感觉像要出什么事一样!”
张嬷嬷笑笑,安慰她:“这次幸亏乐太医寻回灵药,如今太妃娘娘的身子已然大好,哪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明明就是好事,往后这日子呀,都是好日子!”
纯太妃轻叹口气,说道:“好日子?本宫这辈子,只望我西秦能国泰民安,皇儿能……开心点儿便好,可是……”
一想到轩辕翰的事,纯太妃便不由自主地忧郁起来。
“本宫是怎么都没想到,那个陆天骄居然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若换做是旁人,本宫就算是拼上自己的命,亦早就不顾一切将她逐出门去了。可她偏偏是陆贤唯一的女儿,她打小对皇儿的心思与执着,本宫实在不忍心……”
张嬷嬷替其排解心中郁闷。
“这人世间,芸芸众生,个人有个人的修行,娘娘不是常说,前世因,今生果。事已至此,娘娘也不必太过在意了。或许,殿下有他自己的打算也未尝不是呢!听说侧王妃入府后,殿下至今从未在星月阁留宿过,可见殿下迎她入门,定是别有用心!”
纯太妃想了想,凝视着一旁的汤药碗,心里隐隐总感觉那药里,似是带着衣上云的气息。
可一想到衣上云,便就更加难过了:“唉,要是云儿真的还在,那该多好啊,皇儿便不会又成了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张嬷嬷同样感觉惋惜:“人死不能复生,太妃娘娘不要太难过了!”
说曹操,曹操到。
正说着,便看到陆天骄走了进来,张嬷嬷替纯太妃擦拭干净嘴角的残羹,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了句:“谁允许你来这儿了?还不快出去!”
陆天骄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
近身过去后,屈膝下蹲,看都不看张嬷嬷一眼。
只顾着对榻上坐起的纯太妃行礼,问候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纯太妃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素声说::“在这世上,本宫心里所承认的儿媳,自始至终,都只有城西衣府嫡女衣上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