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嘈杂的人声渐渐远离，司宴才放开程敛。
程敛扶着旁边的树干，脊背弯了下去，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撑着树的手上面泛着汗湿的水。
司宴看着程敛的手擦着树皮向下，他蹲下去，最后“呕”地一下吐了出来。
司宴默默往后退几步，他看着程敛的样子，转身朝着酒吧旁边的超市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司宴一手拿着瓶水和纸巾，一手拿着清扫工具。
程敛已经吐完了，此时整个人蹲在树旁边跟落汤鸡一样。
司宴等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到程敛身边。
他把纸巾和水瓶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拽着程敛的胳膊把他拉起来。
“别死在我身边，要死回家再死。”
程敛被拽起来，他听到司宴的话，缓了好几秒才迟钝地摇摇头，抬起头来看着司宴，脸上还渗着汗水。
“我…我不回家。”
司宴瞥了他一眼，终于感受到沈知言每次看着他犯浑的无力感。
他把地上的东西清扫了一下，没办法，总不能让程敛一个醉鬼来收拾吧？
“明天给老子转账，八个零往上！”
司宴清理完毕，看着程敛的样子，没好气说道。
司大少爷这辈子除了沈知言，还没给人做过免费的白工。
他看着仍旧神志不清醒的程敛，过去直接拍他的脸。
“清醒一点！”
司宴把程敛拖上车，放在后座上，闻着他身上熏天的酒味儿，司宴真恨不得自己失去嗅觉。
“司，司宴。”程敛迷瞪着睁开眼睛，看到打着方向盘的alpha。
“我今天看见旭旭和别的alpha在一起了。”他自顾自说着，也不管司宴理不理他。
“他笑得特别开心，跟我在一起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他们两个人，就像，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别人根本插不进去他们的世界。”
程敛想到他之前看到的场景，眼睛里的苦涩更加浓重。
司宴没说话，他从后视镜里看着程敛此时脸上通红一片，头发凌乱、衣服皱皱巴巴，眼睛要闭不闭的邋遢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