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司礼怎样歇斯底里，沈知言也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
他走出阴暗密闭的会见室，呼吸到新鲜流动的空气，一直提起的心才渐渐平缓下来，恢复正常频率地跳动着。
青年背靠着金属制的墙壁，抬头就看到了窗户外面蔚蓝的天空。
有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
沈知言动作缓慢、甚至于小心翼翼地抚上心口。
听到真相的那一瞬间，心脏被攥紧的酸涩感仍旧停留在沈知言脑海中。
本来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套出司礼的话，在说出那些话之前，沈知言还不是很能确定司礼是否能中套。
谁知道那个蠢货这么好骗，都没等沈知言再说别的话，就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沈知言现在不愿意回想起司礼当时的面容，
他闭上眼，阳光和煦的午后，透过窗玻璃，只能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微风吹动着带来的回响。
所有的画面开始一帧一帧地褪色、倒回，退回到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里。
最后，他脑海里面留下的，就只有那一句像是在讽谏命运无常的话语，
“司宴当时，就在学校门口等你。”
睫毛投射在皮肤上的阴影颤抖了几下，一滴透明的泪落在那片阴影上，像是转换时空中带来的遗憾。
往日暗沉不可追……
沈知言睁开眼睛，模糊的一片影幕中，有些看不清面前的场景。
他眨了眨眼，直到眼睛里面晃动着的水光下去，才抬脚朝着前方慢慢走去。
走过了林荫路，他看到了明亮的天光。
——
。
回去的时候，沈知言看到街道两旁有好几个机器人在干什么。
他走过去看，发现那些机器人正在用绿色的叶子包着什么东西，旁边围了很多人在看，他们也全都是一脸惊奇的样子。
“这是？”沈知言看着走出来的店铺老板，问道。
“哈哈，那些机器人在表演包粽子嘞。”那老板摸了摸头，摇头晃脑道，
“最近不是流行复兴古文化古节日吗？昨天是农历五月初五，也就是古地球的端午节，我恰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