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能,至少他总有了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并肩作战的资格了吧?
包裹在保时捷周围的流云火焰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就消失了,高架桥上重归漆黑,只有后方融化的沥青和死侍的焦炭证明着刚刚的一切。
楚子航这段时间在学校里深得贝奥武夫族长的赞许,那个老头子形容楚子航说“这才是真正的屠龙者,要不是这小子是个纯正亚洲人,我都要怀疑他有我们贝奥武夫家族的血统了”。
也正是因为这份青睐,贝奥武夫族长教了楚子航不少操纵暴烈言灵的技巧,楚子航刚刚能释放出包裹保时捷的君焰也得益于此。
但不管再怎么提升技巧,混血种的君焰都不可能稳定到可以持续燃烧,所以刚刚的流云火焰其实是许多微型的爆炸不间断地延续,对体力的消耗不小。
而且作为代价,保时捷也被高温影响,导致某些部件出现了过热,楚子航只得暂时将它降到和绿皮火车差不多的速度。好在死侍们大多被刚刚的君焰杀死,少数活下来的也不敢再靠得太近。
“师兄,前面是不是有血迹?”坐在副驾驶的路明非开口道。
楚子航顺着路明非的目光看过去,前方的路段有来源不明的光亮,光色冷如水银,光亮中的黑色的沥青路面被一种更加深沉的墨黑色占据,哪怕被雨水覆盖,墨黑色的部分也不会反光。
那是龙型死侍的血,浓稠到连雨水也冲刷不动。
无数死侍的血以一个点为中心,向着四周如泼墨般散开,在沥青路面上画出了一副巨大且妖冶的黑花,最外层的花瓣都蔓延到了高架桥的边缘,仿佛以高架桥之宽,仍不足以承载这幅以血泼就的艺术。
只要看到这朵用死侍的血泼成的花朵,就能想象出当时站在花蕊上的人是何等的凶烈与强悍,这不是一场战斗,是他对死侍单方面的屠杀。
“还有高手?”后座的夏弥把上半身前探到两个前座之间张望。
“还有别人和我们一起进入了尼伯龙根?”苏晓樯问道。
“不一定,尼伯龙根的物理性质不能以常理论算,比如现实里不久就会熄灭的长明灯,在尼伯龙根里甚至有可能烧个上百年,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长明’,这些血看着还算新鲜,其实可能已经过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