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想不想吃火鸡面?”
凌晨三点被安里紧急唤醒的异父异母的不太熟的兄弟俩面对面坐在了餐桌前。
江辞余光瞥见了踉跄着差点倒地的安里,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安里,你这是喝了多少?”江辞黑着脸。
安里站直了身子,双手撑在餐桌上,一个劲摇头,“瞎说,我千杯不醉!”
沈听肆嗤笑出了声。
那日在墓园里初见这个女人,也是这样。
一个人瘫坐在墓碑前自言自语,举着酒瓶仰头就是半瓶。
“平安难求啊,世上那么多人,神哪会听你的,究其一生我们都是苦修。”
“看似在追求理想,实际一路都在挣脱枷锁,风中飘摇,随波逐流,浮木难成舟。”
虽然句句在理,可沈听肆生来就不是需要从底层一路摸爬滚打的人。
或许他缺失了父爱和母爱,可他也因为这个而更加早熟稳练,加上沈家不缺钱,他不需要这些感悟也能当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那时他和沈序的关系并没多好。
他没想到第二次和这个女人见面会是在沈家老宅。
又是一个为了沈序不择手段想要进沈家的女人,这是沈听肆对安里初步的定位。
“回江远?你一个人?沈氏集团怎么办?”
初一开学前夕,沈序扣下了他的身份证,不让他转学。
这事沈听肆并没有给沈序讲过,他想要做什么从来不会征求沈序的意见。
不知道是谁泄的密。
晚上,沈听肆收到了安里发来的消息,让他开门。
沈听肆没有动,垂眸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直到手机息屏,壁纸上的女孩跟着消失。
他起身去开了门。
“可以进去说吗?”安里瞟了眼二楼走廊,视线在书房门前一扫而过。
灯是亮的,沈序没睡。
沈听肆转身进了屋,安里笑了下,紧跟着进去。
“这是我在江远的房子,平时只有我儿子住那,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用着。”
安里将沈听肆的身份证和一把钥匙放在了矮几上,沈听肆没回应,靠在书桌前背着光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