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眩晕让肯恩眯起了眼,他抬高手,摇晃着红酒杯里的芬芳,透过看着玻璃后模糊扭曲的世界,扭曲的雌虫。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月光,卧室大灯没开,屋里就显得有些昏暗,他看不清此时雌虫的神情,
“雌君,你回来啦~”沙哑的声音渗出一股魅惑。
亚岱尔没有回答,咔哒一声,门缝合拢。
肯恩也没在意,一仰脖,将红酒喝了个干净,甘醇的灼热感从喉头发酵开来,
“雌君,我有些难受~”
昏暗的灯光下,亚岱尔暗蓝的眼底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泊,
他面无表情地与雄虫对视一会儿后,熟练地翻找出一根雪茄,递给了慵懒散漫,已经缓缓坐起来的雄虫,
“没点着啊,雌君~”
下一秒,雪茄被骤然窜高的火苗上点燃,
一瞬而逝的光线,让肯恩看清了雌虫那布满阴鸷的锋利眸子,
但他一点也不怕,动作老练地接过雪茄,叼在嘴里,慢悠悠地朝雌虫呼出了一大口烟雾。
烟雾中被火光照亮的不止是雌虫,也同样照亮了肯恩泛红的妖冶眼尾,
这些年他烟酒不忌,且已经有了成瘾的趋势,
也只有喝醉以后,才不会做那些阴魂不散的那个噩梦,
烙印般刻在骨子里的、像荆棘一样缠住他的、无法挣脱的恶梦,
肯恩哆嗦着握紧亚岱尔的手,企图将心中的阴霾驱散。
“松开!”
亚岱尔甩开了肯恩的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严肃道,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肯恩却不接他的话,哀怨地瞪了雌虫一眼,委屈道,
“雌君轻一点,你都弄痛我了~”
这话实在太引虫遐思了,门外和窗外潜伏的雌虫都听出了似有若无的撩拨之意。
-诺艾尔,他不会中了美雄计吧?
-稍安勿躁,蒂姆,把眼睛闭小点,里面的光太亮了!
-雌父,你不吃醋吗?
-你雄父又不是我雄主。
冷着脸的亚岱尔双手抱胸,以拒绝的姿态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