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丹尊,少天自知有错,不敢奢求太多。只是神药谷修士对药道的渴求重如生命,方才见神农鼎风姿,更是钦佩。”
姜少天一甩衣袍,跪在地上:
“晚辈为之前的不敬之言赔罪。”
“梅丹尊,少天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梅丹尊借神农鼎一用,纵是付出生命,晚辈也想观一观万古第一鼎,在有生之年不留遗憾。”
“诶,那可是梅丹尊的本命神器,怎么可以外借他人!”姜白出声制止。
后又看向南梅溪道:
“我这儿子,痴迷炼丹,如今见了传说中的至尊丹鼎,耐不住性子。本命鼎怎可外借,梅丹尊无需搭理他。”
姜少天固执跪地,紧攥着的手终于落下,潸然起身向后退去:“是弟子思虑不周。”
父子俩一唱一和,将南梅溪架在道德制高点。若换作其余丹修,自是要承了一个天才丹修的示好,更何况这个丹修是神药谷谷主的儿子。
南梅溪含笑看着父子二人,若是没有听见姜余的心声,这演技,是个人都要信了,外借本命魂器,倒真说得出口。
而朝颜也在上方思量出声:
“古有记载,神农鼎与神农火互惠互利,以二者炼丹,不仅成丹率成倍提升,所炼制出的丹药药效亦是普通丹药的十倍。若是梅丹尊允许,如今二者皆在殿中,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这理由,虽有目的,但连她心动了,毕竟药之一道的至尊火与至尊鼎,没有一个丹修能拒绝。
南梅溪悄无声息将目光投向上座的南弦,还是自家小弦舒服,自始至终置身事外,悠然看戏。
视线中,南弦唇角含笑,落杯时一道声音落入心间:
‘给他。’
得到肯定,南梅溪也没了顾忌,将丹鼎挥至殿中。
“丹修者,以药为尊,后辈兴起,丹道兴盛,我自然也愿意了却后辈心愿。”
“既遇上了,也是你兄妹二人的机缘。”
闻言,姜少天面露惊喜,真真切切的对着南梅溪行了一礼:
“多谢梅丹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