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突然间被人轻柔地推开,陈庆一睁眼,就看到柳凝霜端着铜盆还有一壶酒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因为疼痛紧皱眉头的陈庆开口。
“三爷让奴家来伺候你。”
柳凝霜一边说着一边将泡在冰水里的毛巾拧干,随后将冷毛巾轻轻敷在陈庆的胸口上,她动作小心却又熟练,仿佛被人教导过许多次。
不用想也知道是赵远吩咐的。
“有……好一些吗?”
女子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只因为此刻陈庆的裸露的上半身太过吓人,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就像是一条条巨大的蜈蚣趴在陈庆身上,前胸后背都是。
但最吓人的还是心口处,这一道伤痕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
柳凝霜眼眶泛红,难以想象,眼前之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冰凉的感觉稍稍缓解了一点疼痛,陈庆没有说话,只是再度闭上眼睛,压制那股肌体撕裂的疼痛。
不断重复着浸泡毛巾,一双修长纤手也被冰水泡得青紫。足足一个多小时陈庆才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双手冻得青紫的柳凝霜,他有些歉意:“麻烦你了。”
抿着红唇,柳凝霜摇了摇头,拿起陈庆的外衣温柔地给其披上。
陈庆不由得有些恍惚,想到了那个女人。
柳凝霜轻吟一声,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你身上的伤好多,有了火烙芝是不是就能治好你的伤病了?”
正是柳凝霜告诉了他们,帝都还有一株火烙芝的消息。
陈庆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壶,却被柳凝霜伸手挡了一下,女子看了眼酒壶小心翼翼道:“身上有伤就不要喝太多酒了。”
陈庆噗呲一笑,自顾自倒了一杯烈酒坐到床边一口饮下,指着心口道:“当初战局终末,宋金败局已定,为了围杀我们,他们没有去理会女帝大军,敌军将领的兵器上淬了毒。”
“我虽然最后断后突围成功但也被这一剑伤了心脉,那毒就积结在我心脉处祛之不散,夜夜毒发。平日里就只有靠烈酒和冰块才能减缓这股疼痛。”
说着陈庆微微皱眉,今天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