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毫无征兆地激射而出,在姜尚反应过来前已贴着他耳际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姜尚下意识摸向腰间木剑,却见父亲狠狠瞪来,连忙垂下双手。
&34;心性还需打磨。&34;青年——姜晨终于转过脸来。姜尚这才发现,这位晨叔的眼睛竟像两泓深不见底的古井,看久了仿佛整个人都要陷进去。
姜万劫正要说话,姜晨却摆摆手:&34;人留下,你回吧。&34;
&34;帝子那就麻烦你了,本来我还不想开口的,实在是&34;
&34;再啰嗦就一起留下种药田。&34;
姜万劫立即噤声,苦笑一声后后匆匆退出院子。
姜尚望着父亲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哥还年轻的&34;晨叔&34;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姜晨不知何时已站在他面前,手里捏着方才射出的那枚黑子:&34;怕吗?&34;
姜尚老实点头,又摇摇头。
&34;倒是个实诚孩子。&34;姜晨忽然笑了,这一笑让他整个人突然鲜活起来,&34;从今日起,每日卯时初刻起床,先劈三百斤青冈木。&34;
&34;啊?&34;姜尚呆住,&34;不是修炼吗?&34;
&34;这就是修炼。&34;姜晨转身走向屋内,声音飘来,&34;柴房在东南角,斧头自己找。劈不完没有早饭。&34;
第一缕阳光穿透桃树枝叶时,姜尚正抱着几乎和他等高的铁斧发愁。
这斧头看着普通,入手却重若千钧。特别是不知为何,一来到这座院子,他体内的灵力便普通完全消散一般,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举起这斧头,落下时却只在青冈木上留下道白印。
&34;手腕下沉三寸。&34;姜晨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姜尚吓得手一抖,斧头差点砸到脚背。转头却见晨叔倚在廊柱上啃灵果,哪有半点高人风范。
如此日复一日。当姜尚终于能利落地劈开第一块青冈木时,院角的药田又多了批需要照料的月见草。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