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段虎和那位公子便围坐在火堆旁,大快朵颐地享用起这简单的食物来。
所谓干粮,实际上绝大多数都是由面粉制成的,但其中还混入了一些五谷杂粮,其口感和形状有点像后世的烙饼。
然而,虽说是烙饼却又并非完全一致,毕竟干粮可是货真价实的“干”物!不泡的话,放入口中需用力咀嚼才能咬动它;好在还有水,可以将其浸泡后再食用,这样味道会更佳一些。想来也是因为古时候行军打仗、长途跋涉时,如果干粮不够干燥,则极易发霉变质而无法长时间保存。
陶响惊讶地察觉到,自己如今这具身躯似乎因穿越之故而变得异常能吃。一般人三五个人的饭量,他竟然能够轻轻松松地全部吞下肚去。陶响略带尴尬地瞄了一眼段虎那已经空出许多的行囊。段虎注意到陶响的神情变化,立即善解人意地缓解尴尬氛围道:“看起来公子您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呢。”
用过餐后,陶响与段虎继续闲谈着有关陶响家中之事。原来陶谦病得很重,其夫人及两位长子整日整夜地守在床边照料他,但或许是太过挂念幼子,病情始终未见起色。再加上州内事务繁琐复杂,黄巾军残余势力又到处滋事捣乱。夫人和两位长子也深感煌煌无助,只盼陶响回去,陶谦的病情有所好转。
陶响心里很清楚,虽然徐州富饶肥沃,但军备却并不强盛。若是身处太平盛世倒还罢了,可值此乱世之际,一个地方越是繁荣富有,就越容易被他人觊觎,成为他人口中之物。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陶响便和段虎一同踏上归途。他们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于在三日后抵达位于首府彭城的刺史府中。
刺史府内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人群挤成一团,场面异常壮观。在这群人的最前方,站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面容姣好且保养得当的中年妇人。她眼中噙满泪水,满脸关切地凝视着眼前的陶响。
突然间,陶响感到自己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的力量吧,他下意识地快步向前,然后毫不犹豫地跪在了那名妇人